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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士帝婿,朱元璋你别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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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章 分歧!需以雷霆之势进攻!(第1页)

贾别尼的目光如淬毒的箭矢,死死钉在马哈麻慢条斯理斟酒的手腕上。

鎏金酒壶倾斜的弧度里,倒映着他几欲喷薄的杀意——这个曾经任人摆布的傀儡,如今竟敢用慢悠悠的腔调拖延军机。

若在往日,他的匕首早已刺穿那张虚伪的笑脸,扶持新的黄金家族后裔上位。

可帐外此起彼伏的马蹄声提醒着残酷现实:突厥人的精锐骑兵在营帐外巡弋,蒙古各部的长老们暗藏戒备,一旦弑君,哈萨克人苦心经营的联盟将瞬间分崩离析。

“大汗!”贾别尼的弯刀磕在毡毯上,震得案几上的羊骨跳起来,“克烈部的雄鹰折翼在明军火铳下,阿勒班的狼群只剩残喘!若再不加快行军,瓦克部的三万铁骑也将化作天山脚下的冰雕!”

他刻意强调哈萨克部族的损失,喉结因愤怒剧烈滚动。

卜烟帖木儿适时补上一句,突厥人的鹰钩鼻几乎要戳到马哈麻脸上:“我部未集结的图瓦战士正在逃往撒马尔罕,再等下去,西域的星月旗将全部染成血色!”

马哈麻将酒杯搁在镶宝石的托盘上,杯盏与金玉相撞的脆响刺破剑拔弩张的空气。

他望着帐外三十六匹马拉动的巨型斡尔朵,金丝绣成的苍狼图腾在风雪中猎猎作响——这移动的汗宫既是权力的象征,此刻也成了拖延的借口。

当贾别尼提出弃车骑马时,他藏在貂皮大氅下的手指微微抽搐,最终还是做出无奈妥协的姿态:“传令下去,拆卸斡尔朵!本汗愿与诸位共赴沙场!”

两百里外的山麓草场,明军帅帐内的牛油烛将沙盘照得透亮。

李祺的指尖划过标注着敌军位置的小木旗,檀木桌上铺满的情报竹简堆成小山。

傅忠、蓝玉铁骑横扫西域的战报用朱砂圈点,密密麻麻的红点如同撒在舆图上的血珠。

李祺的目光紧锁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标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案边缘的青铜兽首:“辉祖,傅忠、蓝玉在外游击月余,如今局势已到关键时刻,你看该如何收网?”

徐辉祖的玄色披风扫过铺满舆图的长案,手指点在天山南北的红点上:“现在敌军已如惊弓之鸟。”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哈萨克与突厥是联军的主心骨,傅忠、蓝玉专挑这两部的部族下手,贾别尼和卜烟帖木儿必然急火攻心。”

“只要我们在此处假意扎营,故意露出炊烟与旌旗,他们定会不顾一切前来决战。”

“围点打援,断其粮草?”李祺的瞳孔微微收缩。

“正是。”徐辉祖抓起代表辎重部队的灰旗,重重压在敌军后方,“派一万铁骑绕道突袭其粮草营地,再依托地形与严寒困敌。不出半月,这支拼凑起来的联军便会不战自溃。”

他的布局如同展开一幅精密的战图,“疲敌、断粮、攻心,三策齐施。”

李祺凝视着徐辉祖环环相扣的部署,心中暗自赞叹徐辉祖用兵老辣。

明军坐拥火器甲胄之利,本可正面强攻,徐辉祖却仍选择以谋略克敌——这滴水不漏的算计,正是沙场宿将才有的老道。

但李祺却不想采用此策。

“拖个十天半月,不过是养虎遗患!”李祺突然挥掌拍在沙盘上,震得代表敌军的小木旗纷纷倾倒,“西域诸部如同草原上的狼群,暂时的困乏只会让它们蛰伏,待春草萌发便又会露出獠牙。傅忠、蓝玉费尽心机将这些部族驱赶到一处,若此时放虎归山,日后再想将他们聚而歼之,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