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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士帝婿,朱元璋你别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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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3章 隐忍!枭雄帖木儿!(第1页)

帖木儿帝国的强大,李祺当然清楚。

甚至他还知道在历史上,这位枭雄还一度东征大明,发起了所谓的圣战。

成吉思汗铁木真在斡难河源称汗,建立大蒙古国的那一刻起,扩张的铁蹄便再未停歇。

这个由草原部落凝聚而成的帝国,以惊人的爆发力掀起了横跨欧亚的征服狂潮,三次大规模西征如惊雷般炸响在中世纪的世界版图上。

第一次西征,成吉思汗亲率大军征伐花剌子模。这个占据中亚富庶之地的王国,因斩杀蒙古商队而引火烧身。蒙古铁骑如狂风扫过阿姆河流域,撒马尔罕的城墙在回回炮下崩塌,玉龙杰赤的街巷被屠城的鲜血浸透,国王摩诃末一路西逃,最终病死于里海孤岛上。

蒙古人用铁与火改写了中亚的命运,将阿姆河、锡尔河流域纳入版图,连高加索山脉南北的钦察部落也被迫臣服。

第二次西征由术赤之子拔都统领,史称“长子西征”。蒙古大军从伏尔加河出发,踏碎罗斯诸公国的抵抗,基辅城的教堂尖顶在火焰中倾颓,弗拉基米尔的王公贵族被活活烧死在教堂里。随后铁骑越过喀尔巴阡山,兵锋直指波兰、匈牙利,莱格尼察战役中,波兰联军的骑士被蒙古骑兵的游击战术分割绞杀,尸骨堆积如山;布达佩斯的多瑙河被鲜血染红,欧洲人第一次在东方游牧民族的铁蹄下颤抖,直呼其为“上帝之鞭”。

若非窝阔台汗去世,拔都率军东返,整个欧洲或许都将臣服于蒙古人的统治。

第三次西征由旭烈兀主导,目标直指波斯与阿拉伯世界。巴格达的阿拔斯王朝历经五百年辉煌,最终在蒙古人的攻城锤下灭亡,哈里发被裹在地毯里纵马踏死,城中数十万居民遭屠戮,底格里斯河因尸骸堵塞而断流。叙利亚的阿勒颇、大马士革相继陷落,埃及的马木留克王朝一度岌岌可危。

蒙古人的刀锋直抵巴勒斯坦,若非蒙哥汗死于钓鱼城,旭烈兀回师参与汗位争夺,伊斯兰世界的命运或将彻底改写。

三次西征如同三把巨斧,劈开了欧亚大陆的旧秩序。从太平洋沿岸到多瑙河畔,从西伯利亚冻土到波斯湾海岸,四十多个国家、七百多个民族在蒙古铁骑下臣服。

反抗者的下场如出一辙:西夏党项族被灭族,花剌子模的城市化为焦土,罗斯诸公国的贵族沦为附庸。

黄金家族的旗帜插遍万里疆域,“成吉思汗”的名号成为恐惧的代名词,他与子孙凭借无与伦比的军事天赋和铁血手段,被永远钉在“世界征服者”的历史铭牌上,其建立的大蒙古帝国,成为人类历史上疆域最辽阔的帝国之一。

帖木儿的血管里就流淌着突厥化蒙古贵族的血液——他的先祖可追溯至成吉思汗的后裔,却在中亚的风沙中与突厥部族深度融合,既保留着蒙古人的剽悍,又浸染了突厥人的骑射传统,成了世人眼中"变了味的蒙古人"。

这个天生带着枭雄气质的人物,发迹于河中地区的权力漩涡:凭借过人的权谋与武力,他在部族混战中崭露头角,先是以撒马尔罕为根基掌控河中沃土,继而一步步蚕食西察合台汗国的疆土,最终自立为汗,定都巴里黑,将国号改为“帖木儿帝国”,自此拉开了纵横中亚的争霸大幕。

这位瘸腿的征服者(帖木儿早年征战负伤致腿疾),骨子里燃烧着征服的烈焰。他先是挥师剿灭花剌子模残余势力,将阿姆河下游纳入版图;继而三度征伐东察合台汗国,用铁与火迫使对方称臣纳贡,稳固了东部边境。

而后他又率大军远征金帐汗国,攻破萨莱等都城,将伏尔加河流域搅得天翻地覆,彻底瓦解了金帐汗国的霸权。西征波斯时,他一路横扫波斯诸省,将伊斯法罕、设拉子等名城收入囊中,连呼罗珊地区的割据势力也被一一荡平,使波斯全境尽归其统治。

随即帖木儿将目光投向富庶的印度,率十万大军翻越兴都库什山,攻破德里苏丹国都城德里,在城中展开疯狂劫掠,将无数金银财宝与工匠掠回撒马尔罕,使印度北部陷入长期混乱。

随后,他又挥师西进,征服两河流域的巴格达、摩苏尔等重镇,继而进军叙利亚,大败埃及马木留克王朝军队,占领大马士革、阿勒颇等城,将势力延伸至地中海东岸。

最令人震撼的就是安卡拉战役——帖木儿率军与崛起中的奥斯曼帝国正面碰撞,以精妙的战术包围并击溃奥斯曼大军,俘虏苏丹巴耶塞特一世,迫使奥斯曼帝国割地称臣。

经此一役,帖木儿帝国的威名传遍欧亚,从印度河流域到小亚细亚半岛,从中亚草原到波斯湾沿岸,所有势力都在他的铁骑下瑟瑟发抖。

这个由“变了味的蒙古人”建立的帝国,以近乎疯狂的征服速度,将中亚、西亚乃至南亚的大部分地区纳入版图,成为十五世纪初横跨欧亚的庞大霸权。

帖木儿虽以铁血手段横扫中亚,却深谙审时度势之道——当大明王朝在东方崛起,朱元璋建立的帝国凭借雄厚国力与强大军事实力震慑四方时,这位枭雄敏锐地意识到了东方的分量。

因此,帖木儿帝国建立初期,他便主动放下征服者的姿态,多次派遣使臣携带骏马、宝石等贡品远赴大明,以朝贡之名叩开东方的大门。

这些看似恭顺的使团,实则是帖木儿安插的眼线。他们沿着丝绸之路深入大明腹地,仔细观察城池防御、军队布防、农田水利,甚至记录下驿站间距与粮草转运路线,将所见所闻悉数传回撒马尔罕。

在朝贡贸易的幌子下,帖木儿正悄然编织着征服的蓝图——他深知大明并非中亚那些松散的部族,其庞大的体量与统一的政权需要长期筹谋。

从洪武二十年首次遣使,到永乐二年集结大军,近二十年间,帖木儿从未放弃过对东方的觊觎。他一边用朝贡麻痹大明,一边在中亚积蓄力量:通过南征北战整合资源,训练适应长途奔袭的铁骑,甚至仿照大明火器样式改良军械。

那些年里,撒马尔罕的宫廷中,大明的舆图被反复标注,关于明军战力的情报被汇编成册,而帖木儿嘴边常挂着一句话:“成吉思汗的子孙曾饮马黄河,我亦能让帖木儿的旗帜插上应天城头。”

这场长达数十年的暗中筹谋,藏在每一次朝贡的谦卑笑容里,藏在使团带回的每一份情报中,只待时机成熟,便要以雷霆之势扑向这个东方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