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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死了是什么感觉。现在知道了,是麻木。
不同于冻僵的冰冷,我只是感觉不到温度。
两天前我到了地府,判官扫了一眼我的死亡证明,又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手续不齐全,投递不了。
我一脸迷茫。
死因这一栏空缺,给你七天时间。
判官大笔一挥,我薄弱的身躯就被一阵风吹向了高空,飘飘忽忽,隐隐约约传来他的叮嘱。
切记,‘业主’签字方可生效。
业主,其实是致我死亡的人。我实在搞不懂地府的这些狗屁规定,我人都被害死了,还得舔着脸去找凶手签字才能投胎。
真活着不顺,死了也憋屈。
大多数鬼,是通过恐吓威胁逼迫对方签字,也有的比较聪明,通过鬼话连篇鬼迷心窍实现曲线救国。
比如,和我一起的这位大哥,正盘坐在人肩头,用三寸不烂之舌给一个小女生洗脑。
画面有些辣眼。
小姑娘估计是被逼逼叨叨烦了,掏了掏耳朵,小手一抬,一道绿光闪过,一米八的壮汉被震飞了。
哎呦我去,牛逼啊。我惊呼道。
这位哥儿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飘到我身边,非但不生气,还操着一口地方音,得意洋洋道,我滴个乖乖,怪不得脾气这么大嘞。我说咋回事,原来搞错人了撒,这是老子的贵人。贵人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