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页）

“哪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我置于死地。”

楚瑶轻笑一声：“是，早在你对我阿爹阿娘动手时，在你不肯为我阿爹寻一个清白的时候，我就一定要杀了你。”

“严熙，楚家待你不薄。”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就是这淡然又寻常的语气里，藏着的是无法逾越的血海深仇。

她这一辈子注定要跟严熙站在对立面，至死方休。

楚瑶转身回了厢房，她没有照着严熙的安排住进西厢院，更没有回南苑。

那里于她而言，不过是水火两重天。

一场瓢泼大雨浇灭了她一身傲骨，让她屈辱不堪。

一场熊熊大火带走了她的生命和那些回忆，让她得到短暂的解脱。

楚瑶靠在窗柩上，神色恹恹地望着院中略显荒凉的景象。

马上入冬了，再过一些日子便又是一年春。

她还能活多久呢？

“姑娘。”

云杉走了进来，楚瑶收回了视线：“怎么了？”

“姑娘，将军府外跪着一女子，看模样应是沿街讨钱的叫花子。”

楚瑶心神微动：“去看看吧，带些银钱。”

云杉闻言点头应下，主仆二人来到将军府门外。

门下跪着的女子一身破烂的粗布衣裳，蓬头垢面看不清真容。

唯独那双眼睛看得明白，楚瑶停下了步子：“那是裴清竺。”

云杉迈出去的脚顿时停了下来：“什么？裴清竺？”

楚瑶不会认错的，裴清竺眉眼间与她有几分想象，尤其是那双眼睛。

“她、她不是被严将军送进大理寺了吗？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云杉不解地开口，楚瑶看着与昔日大不同的裴清竺，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你看，只要他不爱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是这样，裴清竺自然也是，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天长地久的爱。”

雨幕之中，楚瑶看了过去，还是很难想象那是曾经高高在上的裴清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