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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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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因喜哥儿要吃白糖糕,甜酿往外间耳房去取,正撩开珠帘,见沈嬷嬷端着茶盏出来,她略往旁侧避了避。

  沈嬷嬷朝着甜酿福了福:“姐儿大安。”

  甜酿勉强点头笑了笑,低着头,从一侧脚步急急走过。

  沈嬷嬷眼珠儿转了转,也低头进了内室。

  后来席间吃酒,女眷们吃的是桂花冬酿酒,男客饮的是屠苏酒,吃个大饱,施老夫人招着沈嬷嬷和几位夫人去内室说话,众家姐妹、年轻嫂子就在耳房里说话吃茶。

  圆哥儿也在,两颊喝的红扑扑的,进来拜了拜嫂子们,原来苗儿和况学已不知去哪儿说话去,他只等着找甜酿说话。

  杜若把甜酿推出去:“我家小叔子盼了大半日,可等不及了,快去吧。”

  甜酿抿唇一笑,低头往外走,圆哥儿跟着,两人一道往园子里去,见左右无人,圆哥儿才揖了揖手:“第一句话要先跟甜儿说,今日一眼也没瞧窈儿妹妹,只跟着母亲,低头和窈儿妹妹问了声好。”

  他自上两个月起,给她的口信里只唤她甜儿,舍了妹妹两字,唇舌抵缩之间,只觉分外婉转甜蜜,甜酿噗嗤一笑,柔声道:“知道了。”

  两人就在园子里转圈,这时节颇为萧瑟,百花谢尽,梅花未开,只有一点残剩的桂花,半点香气也无,隐藏在奄奄一息的树杪之间。

  她倒问他,功课累不累,家里好不好,日常都做些什么。

  圆哥儿问:“甜儿近日又在忙些什么?”

  “做衣裳,绣花,和哥哥一道练字,服侍祖母。”

  “喜服做好了吗?”圆哥儿瞧着她,羞涩的问。

  甜酿甜甜一笑:”都缝起来了,只差上头的芙蓉、鸳鸯这一类的,还得慢慢的做。”

  他光想想那衣裳,就觉得胸膛有暖意,瞧着甜酿,笑靥如花,鼻尖一点点泛着粉红,一双手交叠在身前,禁不住牵起她的一双柔荑,双掌拢住她冰凉的双手,呵气揉搓:“冷不冷?”

  她摇摇头:“不冷。”

  “手有些凉,我给你暖暖。”

  园子一片清寂,连同小儿女的窃窃私语都被掩去,卷棚内确是一片喧闹,男人们正聚在一起投壶,一圈圈的喝彩声飘散出来,不知谁说了句:“圆哥儿和况二哥这两个早不知溜去哪儿去了。”

  “况大哥刚才还在,如何转眼就不见?”

  “怕是又去新园子里瞧去了吧。”

  杜若在厢房里和众人说笑,便说要去外头净手,再出来时,刚穿来的小门不知被何人锁了去,嘀咕了两声,只得绕路,走过一条细长的火墙,从园子里绕过去正堂。

  她来过施家几次,大抵还记得路,席间喝了一点酒,脑子里略略有些沉重,但心里却亮堂,七拐八拐,在一处僻静的角落,便见了一个男人。

  那人听见脚步声,便抬起头来看她。

  她也不避,直直的看着他:“是你栓的门?”

  况苑大多时候是温和的,他虽然生的相貌普通,却有男子那股蓬勃的气味,像酒,颜色浅淡,后劲撩人。

  他走过来,问她:“嫂嫂嘴里嚼的是什么好东西?”

  她嘴里含着块香饼儿,有点橙子的果香,在走过火墙时,从荷包里捻出来塞进嘴里的。

  男人低头,滚烫带着酒气的吻落下来,烫在她唇角,而后探入她嘴里,用舌去捞那块香饼儿吃。

  唇舌交缠,咂咂吮吸,她软的没有力气,揪着自己的衣角站着,却也放肆,针锋相对去咬他的唇,埋怨道:“轻些,别蹭掉了我嘴上的胭脂。”

  两人身贴着身缠了半晌,杜若觉得有东西蹭的厉害,就有些儿不肯,微微往后撤一步:“出来的久了,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