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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一溜烟从他手臂旁钻了出去(第1页)

短短一句话无法就这样打发宝珠,她一想到那几张银票就十分心痛。

本就y郁的心情因此更难过,不过也因此让宝珠不至于太无趣,至少她琢磨了好久那些银票去了哪里。

若是衣裳还在当铺,她是不是能取回来?也许她该找个人去看看。

陆濯带宝珠回京,一路都宿在官驿,他只要不存心使坏,总能将宝珠的一切都安排得很好,从杂书到零嘴都备了些,但宝珠只是掀起马车上的帷幕,看着外面的风景。

行路漫长,平心而论是很枯燥的,不过总b待在家中好。

美中不足的是陆濯不骑马,非要和她一同乘车。

车厢再怎么宽敞,宝珠也无法忽视坐在她对面的大活人,她难以忍受:“你为什么不骑马?”

陆濯的手边堆了一沓书信,是他的亲信送来的,除此以外宝珠很少见到陆濯身边有侍奉的人,他事事亲为,磨墨也是自己来。

他从一卷书信中抬起眸:“宝珠,我的伤还没好,你总要让我养养伤吧。”

宝珠:“养伤g什么啊?你这不是好好的。”

陆濯将信翻过一页,没和她吵起来,只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宝珠没弄明白,注意力已被外面x1引。

他们已经出了崖州,城外的大桥上要给官兵看通关文牒,但一行人的马车刚到长桥边上,就听见百姓和官兵的吵闹声。

宝珠掀着窗幔,原本只露出一双眼在外,她看见不远处的百姓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农户,一捆木柴扔在地上,众人似乎正在为他讨说法。

宝珠见那老翁古稀之年,躺在地上不得动弹,一下子就坐直身子要往外,陆濯伸手拦她竟没拦住,宝珠一溜烟从他手臂旁钻了出去,跳到地上。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围在人群外听他们争吵。

“官家好不讲理,收过桥费就算了,怎么这老伯的你要收三倍!”

“就是,我们贫苦山农怎么掏得出银子?”

过桥费,宝珠满面惊疑,走上前扶起地上的老伯,这老人家瘦骨嶙峋,衣不蔽t,怎么可能掏得出所谓的过桥费。

被围住的官爷倒也不怕,不屑道:“不想给?不想给就别过,这都是州府的规矩,你们也别为难我。”

宝珠听不下去:“什么规矩,天底下的路桥都是民税中出的银钱,百姓走在上头竟还要另掏一笔。既然是州府规矩,告示和红印又在哪里?”

官差见宝珠穿戴贵气,了然:“你想替他出头是不是?这老人家私自进山砍柴要去变卖,已违反了我大周律令,我网开一面让他多掏些文钱过路,已是开恩。”

“哼,”宝珠将老伯护在身后,“连年重税,百姓迫不得已砍些柴火又不稀奇,官爷要抓,抓得过来吗?好,就算认了他这罪,那也该去由这座山的主人出面,大不了将这木柴还回去,到时候自有公断。你们凭什么穿着官家的衣裳欺压百姓,借此捞好处。”

宝珠的话让周围乡亲附和,官差脸se不好,怒道:“捞什么好处,这是太子的意思,你这si丫头片子敢跟太子作对?”

太子?宝珠看了看一旁的马车,又重新望向官差:“太子为何要洲地官员收这样的费用?”

“就说你不懂……”官差故作高深,“陛下病重,g0ng里连月举办法会祭礼,大兴土木,如今国库的银两都被拨去,天下万民都是陛下的孩子,为陛下尽孝岂不是荣幸。”

这回还不等宝珠细问,陆濯已下了马车,手里还握着不曾阅完的书卷。

“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