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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诗(第1页)

接下来几天,陆正民经常来楚怜这里听他唱曲,有时候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他什么也不做,就只是静静地坐在窗边听曲。

晚上的时候,陆正民也住在楚怜这儿,楚怜唱完之后,抬起头,就看见昏暗摇曳的烛光下,陆正民注视他的目光,透着悱恻的情意,甚至有些痴缠。

楚怜心里一惊,弹琵琶的手也忍不住抖了一下,流畅的曲子瞬间偏了音。

他紧张地看着陆正民,却发现陆正民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小插曲,他的眼神依旧在他的脸上流连忘返。

楚怜松了口气,继续把没弹完的曲子弹了下去。

那天晚上,陆正民拥着他的时候,低声地在他耳边说:“我的小雀儿……”

热气滚落耳侧,烫得他一阵颤栗,楚怜颤着声音试探地问:“老……老爷?”

陆正民沉默了一瞬,黑暗像凝固的潮水,无声无息地包裹着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胶着。

陆正民凑近了些,把楚怜整个揽在怀里,他似是发了痴,口中一直喃喃着小雀儿,小夜莺,翻来覆去地念着,又把楚怜往自己的怀里按,手顺着腿往上摸,直摸到腿间的小缝,楚怜动也不敢动,被陆正民搂在怀里,越过他的肩膀,看见黑暗中床顶雕着的影影绰绰的牡丹花,那花似在微微晃动,露珠滚落,耳边又响起沉重的呼气声,好像是老爷的,又好像是自己的。

楚怜止不住地喘息,微微失神,他不敢轻易应,也不知怎么应,只偶尔齿缝间泄出几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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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有一阵,白日里陆正民不在,楚怜就开始读那本从陆修文那里拿来的诗词,那本书被他小心翼翼地保存着,得了空就拿出来瞧几眼,翻来覆去地看。

他略识得几个字,只挑自己会念的诗词读,他坐在连廊的椅子上,借着外头的光,手指指着上头的字,一字一句地小声念了起来。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他边小声念着边理解,完全沉浸在了诗中,没注意旁边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夫人在读诗?”

楚怜被这声吓了一跳,立刻就把书合了起来,藏在了身后,抬起头,就看见二少爷正施施然摇着把扇子,站在一旁,含笑着看着他,不知在那站了有多久。

陆成安生得一副好皮相,风流倜傥含情目,眼眸修长,墨眉微挑,活像话本勾人的狐狸,只是这狐狸定然是一肚坏水,远离为妙。

“……二少爷。”楚怜迟疑片刻,微微颔首。

楚怜是填房,按辈分上说,应算是陆修文的长辈,但楚怜初入陆府,自觉仰人鼻息过活,不敢太放肆,处处放低姿态,唯恐冒犯了两位少爷。

他很清楚,以他的身份,万一惹恼了谁,被赶出去也是极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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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安将楚怜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只想着这新夫人真如兔子一般,又白又纯,被他一喊,就慌得不知说什么话,真有趣。

“夫人和我说说,念的什么诗?”他有意揶揄欺负,收了手中扇子,朝楚怜身边靠去,想取走他手上的书。

“没念什么诗。二少爷听错了。我方才在背唱词。”楚怜紧紧地攥着手里的书,不敢抬眼看陆修文。

陆成安一看就知刚从烟花柳巷回来,沾了一身的红尘脂粉气,他一贴近,身上的酒气就散了过来,熏得楚怜脸颊微微发热,连空气都平添几分暧昧。

楚怜急忙往旁边站了一点,生怕被别人瞧着说闲话:“若二少爷没什么事,楚怜就回去了。”

他刚说完,就着急地转身想走,手腕却被蛮横地拉住。

“等会。”

楚怜转过头,正对上陆成安那双狡黠的眼睛。

“我可看见了。那是大哥的《唐诗》。”陆成安微眯起眼,语气里不知觉带上几分威慑,“夫人不知道,陆府禁止除陆家人之外的人私下读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