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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年,顾昭再一次躺在了我的床榻上。
老夫人焦急地问我顾昭的病情,我柔声答:无碍,旧疾复发。
小葫芦在我颈间烦躁的扭动。
我的蛊饿了。
我将老夫人请出了门,程安然身边的小丫鬟不肯走。
谁知你是不是眼红侯爷与我家主子有子,欲趁机报复。
我静默站着,任凭小丫鬟推搡,毫不退让。
顾昭悠悠转醒,轻轻握住我的手:我相信笙笙。
我潸然落下眼泪,心中的冰冷似被小小的温暖触动。
曾经的那些好总不会是假的。
老夫人愤愤然离去,丫鬟关门的声音突兀,半分不像守礼的高门之家。
我的规矩他们是知道的,顾昭赖以救命的药方我从不假他人之7手。
卧房里热气氤氲,苦涩的药味蔓延,顾昭虚弱地斜靠在床,眼巴巴地盯着我手里的药。
汤碗有些烫,我没端稳,药汁荡出小半碗在床沿。
顾昭毫无仪态地爬过来要接我手中剩下的药,他能感知到生命的流逝,他慌了。
我看着他慌乱的模样,眼神看向药碗,像极了我盯着那碗冷掉的长寿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