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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被她身上的酒气熏得皱眉,看着眼前的疯女人。
段老师亲自来烧的,就在后院。听说烧了整整一夜......
那天她冲进后院,只找到了段清野最珍视的《火吻》,现在这幅画只剩下焦黑的边缘和半个签名。
沈千鹤蜷缩在沙发里,怀里两天前抱着从画廊抢救回来的那半张画布。
窗外暴雨如注,仿佛要冲刷掉这座城市里所有关于段清野的痕迹。
沈千鹤陷在酒精的混沌里,鼻尖突然萦绕着一缕松木香,那是段清野画油画时惯用的颜料气味。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抚上她额头,指腹的温度熟悉得让她心脏骤缩。
她在黑暗中勾起红唇,果然是梦,只有梦里,那个倔强的男人才会主动触碰她。
清野......
温热的触感突然落在唇上,沈千鹤反客为主将人压进真皮沙发里。
想我了
她咬着对方喉结低语,指甲已经挑开衬衫纽扣,指尖下的胸膛剧烈起伏,那双向来执笔作画的手,此刻正撕扯着她的西装裙扣。
身下的躯体瞬间绷紧,却在挣扎时让西装裤腰间的皮带扣发出清脆声响。
沈千鹤的唇沿着胡茬游移到耳垂。
鹤鹤......
沙哑的男声让沈千鹤骤然清醒,月光照亮江让潮红的脸,他穿着段清野的衬衫,领口大敞露出刻意锻炼过的胸肌。
不是梦,不是段清野,段清野不能说话。
谁准你碰他的东西
她掐住江让下巴,钻石戒指在他皮肤上压出红痕。
沈千鹤的声音像淬了冰:脱下来。
江让手腕上的纱布散开,露出精心伪造的伤痕。
月光勾勒出沈千鹤干净的侧脸线条。
沈千鹤,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沈千鹤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突然想起上周在私人诊所的手术同意书。
那个未成形的生命,那个江让用来要挟她的筹码,最终化作医疗废物处理单上的一个编号。
我打掉了。
现在,滚。
江让被保安架着离开时,它把脸埋进掌心,呼吸间全是江让刻意模仿段清野留下的气息味,熏得她眼眶发烫。
她到底是怎么把一切搞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