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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救援艇的探照灯终于照到这片海域时,段清野已经精疲力竭。
他死死抱着浮标,视线模糊地扫过海面,除了起伏的波涛,什么都没有。
沈千鹤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前,她的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出尖锐的疼痛。
她低笑一声,为了一个声音相似的替代品,在悬崖边放弃了段清野。
窗外的雨点拍打着玻璃,模糊了医院的灯光,沈千鹤靠在墙上,突然想起那天在悬崖边,段清野坠落前看向她的眼神,不是愤怒,不是怨恨,而是一种深深的、近乎怜悯的失望。
我到底......做了什么......
沈总,江先生的处置......
按法律程序来。
她顿了顿。
把这份害人证据三份,一份给警方,一份给媒体,一份......
寄给段清野。
秘书欲言又止:
可是这样会影响集团股价......
已经无所谓了。
沈千鹤看向窗外,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
这些本来就不该是我的。
她突然很想听听段清野的声音,哪怕只是嘶哑的气音,但她知道,那个曾经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再也不会为她开口了。
当沈千鹤推门而入时,江让的笑容瞬间凝固。
鹤鹤......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既然你这么喜欢模仿段清野。
那就别活了。
沈千鹤已经转身离开,后来几个高大的男人缓缓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