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5页)
够了,真够了.
又前程,又整个容氏......
当年的真相,祖父和父亲清名,在眼里便不值一提,岂能与容氏往后的富贵相提并论
挥之不去的厌烦和沉郁如山呼海啸般,席卷.手中的剑也忽然变得千钧重负.
“玠儿,丁未明从都不重要!”
争执间,容云暮脱口出.
扶阳县主大惊,
“容云暮!”
容云暮回避了的视线,
“事如今,瞒着县主,难道没看出,一个死去的丁未明绝不能叫死心.为今之计,只有让睁开眼,认清现实.”
容玠缓缓看向容云暮,
“......”
容云暮咬咬牙,
“有本事将丁未明带去汴京,带御前,在当今圣上面前翻了口供,也于事无补.因为......”
顿了顿,望着容玠,脸色有些灰败,
“玠儿,当年我也见那封手诏.”
“......”
容玠耳畔嗡鸣声倏然变得尖利,盖了一切声响.
更深夜阑,风雨如晦.
家祠里烛火被夜风吹得晃动不定,连带着映照在四壁人影都变得畸形扭曲.
不知了多久,容玠才从家祠中走出.
候在廊檐下的遮云拿着伞迎上,看清容玠脸色,微微一惊.
那双本冷淡眉眼,此刻像万念俱灰,结一层冰,可冰面下却涌动着暗潮,讥讽,寒心,有些许恍惚和茫然......
“公子......”
遮云愕然地唤了一声.
容玠却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地拂开遮云,走进雨里.
冰冷的雨水落下,浇得人心愈发寒凉.
容玠耳畔又回响容云暮声音.
“玠儿,当年我也见那封手诏.”
“那一晚,圣上醉酒后传召父亲和兄长入宫,口口声声要罢黜楼岳,甚至亲手写了一封手诏,让带回容府,第二日直接于朝堂上颁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