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6页)
“那一晚,圣上醉酒后传召父亲和兄长入宫,口口声声要罢黜楼岳,甚至亲手写了一封手诏,让带回容府,第二日直接于朝堂上颁诏......”
“从没有人伪造手诏,因为封手诏真的存在.”
“知道意味着”
意味着,皇帝真的写一道罢相诏书;意味着,父亲和祖父遭难源头,事情闹大后,皇帝反悔,不敢开罪楼岳,不敢承认封诏书出自皇宫,所以只能懦弱地让容胥和容云铮做替罪羊;也意味着,丁未明的确不重要,因为矫诏案,只能
“矫诏
”案,不会被改变,不会被推翻,因为当今圣上,九五之尊,不会犯错......
容玠的背影融入萧瑟雨夜,渐行渐远.
祠堂内,一片死寂.
容云暮和扶阳县主无言地望着容玠离开的方向,面上皆愁云惨淡.
“不该告诉.”
半晌,扶阳县主才启唇道,
“以为告诉了,会死心从前所求,不一个真相,可如今将些告诉,往后执着的,恐怕扭转乾坤,地覆天翻!”
容云暮摇头,
“......不会的.”
“我的儿子,难道会比我更了解!”
“......”
容云暮沉默不语,扶阳县主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虽怪罪容云暮,却也气恼,方才那样状况,若真要阻止容云暮出真相,绝没有机会出一个字,可没有......
因为心中其实也存着一丝侥幸,侥幸地着,或许容玠知晓一切后,会畏惧,会退缩,会放弃.
“玠儿”
容云暮惊诧地唤了一声.
扶阳县主一愣,回神,顺着容云暮视线,转头望去,只见容玠竟冒着雨去复返.
的衣袍被淋得湿透了,额前发丝也湿漉漉地淌着雨水,周身上下都氤氲着冰冷彻骨水汽.
尽管如此,步态却不见丝毫狼狈,反有种尘埃落定沉稳.
容玠定定地望向容云暮,
“那则手诏若为真,便更不可能从祖父手上流出去,传得满城风雨.”
容云暮先一愣,随即沉默,半晌才点为止地道,
“那一晚,我曾听兄长对父亲,圣上醉酒传诏,或许第二日醒酒后便不作数.倒不如些办法,让诏令不得不成真......,父亲的确与丁未明交好......”
“便阻止我的原因.因为连都觉得,祖父和父亲真的提前泄露了诏令,真的有罪......”
容玠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