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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五天深夜。
沈千鹤的唇游走在他喉结,指尖在他腹肌流连时仍不忘观察他的表情。
确定要继续
她再次确认,红唇在床头灯下泛着水光,段清野点头时,看见她锁骨下方那道为他留下的烧伤疤。
她含住他耳垂低语,这份珍视让段清野心脏发疼。失声六年,他早已习惯被怜悯或忽视,此刻沈千鹤的温柔,恍若回到火灾前那个会叫他小话痨的恋人。
刺耳的铃声骤然撕裂旖旎。
沈千鹤动作顿住,伸手抓过手机时,蓝光映亮她骤然失血的脸,下一秒真丝床单被扯出尖锐声响。
江让割腕了。
她套衣服时甚至穿反了,赤脚就往门外冲。
砰!
关门的巨响震得水晶吊灯摇晃,段清野走到落地窗前,正好看见沈千鹤的跑车冲出车库,疯狂地闯过红灯,消失在街道尽头。
夜色吞没了那抹猩红的尾灯,就像吞没他最后一点希望。
他手机此刻在这时突然亮起,走回去看见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你猜她刚才有多着急
段清野低笑起来,喉间的振动发出破碎气音。
他赤脚走进衣帽间,拎出藏在保险柜后的登机箱。
明天上午十点飞往瑞士的航班。
梳妆台上那些限量版腕表、定制袖扣在黑暗中泛着冷光,最终他只收走了抽屉深处的学生证,十八岁的沈千鹤在照片里对他微笑,那是他救她出火场的前一天拍的。
我会一直爱你。
她当年在病床上抓着他的手承诺,如今誓言和烧焦的病例一起锁进了保险箱。
窗外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段清野站在镜前,最后一次打量这个住了五年的卧室。
沈千鹤,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