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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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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对手·神秘的男人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孙漠北便自然醒了。长久的训练已经让他身体形成了自然的生物钟。他没睡前拉窗帘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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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会议室里窃窃私语声四起。这无异于在职业生涯的开端就实现自杀壮举,主动把进入国家队备战冬奥会的名额拱手让人。

祁华算是一众人里不太惊讶的那个。他知道以孙漠北的个性,他绝不会让自己有对不起别人的可能,用古话说就是“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这几乎是一种必然的选择。他早就有所预感。

孙漠北转身走出会议室,接受着大家的注目礼,一时觉得自己像武侠里所写的千里走单骑。“漫漫长路,唯他一人而已”,如此之类,还挺豪迈。

辛姐跑起来,一路追着他下去。漠北在前面小声哼着歌。

“漠北,漠北你等一下,怎么回事,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唱。怎么突然做这个决定啊?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去考虑昨天的比赛了吗?你比赖文涛的水平高很多,你才是参赛最好的选择啊。”

孙漠北回过身。他们站在楼梯上,相隔一段距离。他仰视着辛姐。

“我做不到。”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是怎么想的啊?为什么就不能摆到台面上告诉我呢?”辛姐又想起来自己早上发的微信,一下有了新灵感,“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家里聊一聊?是不是最近出了什么事……”

“辛姐,”孙漠北忍不住打断了她,“要是你非要这么做,这个队我也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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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姐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自己满怀的好意会被浇上一盆冷水。

他转身跑了下去,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祁华从后面跑上来,跳下几格台阶,挥臂将也要往下走的辛姐拦住了。“别追了,”他说,“如果我是北哥,你这么问我,我也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辛姐如十万个为什么样发问:“为什么啊?”

祁华左手揣进裤兜里,盯着辛姐迷惑的眼神看了会儿,意识到她是真的不明白。

“我知道您是为他好。但以这种名义……反而更容易做出让人难受的事。”

他抿了抿嘴唇,“没有谁能真的理解另一个人,不是吗?大多数人自以为的设身处地,其实只是在对方的伤口上撒盐罢了。”

孙漠北提前去了教学楼上文化课。终于躲开了辛姐,也解开了一个使他困扰两天的心结,他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他和祁华坐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前面是甘夏和赖文涛。甘夏许多次回头,好像想和孙漠北说些什么。孙漠北没理他,打开课本来做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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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夏与孙漠北是老对手,从十岁对战到十六岁,或许也算缘分的一种。现在的青少年单板平行大回转界,他们排名分列全国一二位。起初甘夏是滑雪队被寄予厚望的一号人物,可孙漠北后来居上,两人最近每每在决赛圈相遇,他都压住甘夏一头。甘夏憋足一口气要赶超,这两年来屡战屡败,却愈战愈勇。甘夏敢闯敢拼,雪界送他一外号,叫“拼命甘郎”。他风格凶悍,要把滑雪的极限性发挥到极致,孙漠北和他相比简直都堪称稳健。

甘夏的主管教练是兵哥。三年前有一次黄东来看他比赛,赛后兵哥请他给些意见,黄东来便善意地提醒甘夏,说在滑雪运动里对速度的控制有时比勇往直前更重要。当时孙漠北竞技状态刚起来,与甘夏并驾齐驱,杀的正是难舍难分,当场比赛孙漠北第一,甘夏第二,只差001秒。甘夏原本领先,却被孙漠北在最后一个旗门处弯道超车,懊恼不已。

甘夏年少气盛,扬眉看着黄东来说:“黄指导是不是担心我滑的太好,超过您的队员?”他那时初识些社会规矩,懵懵懂懂间知道队员的比赛名次和教练的奖金挂钩。

黄东来不动声色,只宽厚地一笑,淡淡地说:“我在你心里,有那么狭隘?”

自此,他便几乎不再对其他队员多作评价。

课间时,甘夏终于整个身子转过来,问孙漠北:“你真不比锦标赛了?”

孙漠北“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