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访·风波·顾问 辛迪是个急性子，她若是想要做什么事就力求马上做到，等不及拖到第二天。虽然祁华已经把话说的很明啊?（第2页）

她又给祁华打了电话，问他是否知道孙漠北去了哪里。

祁华打个呵欠，“我不知道啊。辛老师，我们两家不住一块儿。”

“祁华，我知道你们关系最好，你别瞒着我。我打电话也不通，去他家了一趟他人也不在。如果真出什么事，你能负责吗？”

风雨交加，吹到辛迪脸上。她语气焦躁起来。

一辆轿车从她面前驶过，几乎要贴上她身子，溅起的黑色水花洒她一腿。

祁华咕哝道：“都这么大人了，我们能出什么事……”

祁华犹豫半晌才指了条明路——也许她可以问问黄东来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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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真是太好了黄老师，晚上他电话关机，我跑了好几个地方找，生怕出事。原来在您那里，我就放心啦。您早点休息，我没事了！”

终于寻到了孙漠北的下落，一块大石头在辛爽的心里落下。她还是给张筱楚发了条短信，说孩子已经找到了，让她别担心。

雨渐渐小了，但风还是很大。辛爽的网洞运动鞋里已经浸了水。她索性也不费神找干爽的路径了，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因为糟糕的排水系统而积了一地的水中。

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辛迪连着打了一串喷嚏。

她走到路侧边，借着一点露出的屋檐挡雨。她拿出手机来看消息，母亲仍喋喋不休催她和男友结婚：“天天加班，等着身边人跑路吧。”她每次回复口径一致，说先拼事业，工作太忙。偏生队里全是孙漠北这一类人，对她苦口婆心的关照从不领情。

突然有一种无力感将她全身席卷。

黄东来向潘子明道歉，说对不起，以后再约时间见面。当然根据他过往的经验，不会有什么以后可言了。黄婉婷实施的毁灭性打击每次都十分成功。

如今行行都是无利不起早，黄东来开出的价码并不具备足够高的竞争力。律师们再一看此间情况错综复杂，不是一时半刻能搞清楚的，多半都会知难而退，让他另请高明。

出乎意料地，潘子明左手托着鼻梁上的眼镜，小声说：“没事的。过两天我们可以先单独碰一碰。来之前我有想到过，这里应该需要长线作战。您放心，我能等。”

黄东来没想到潘子明会这样答复。他盯着潘子明几秒，握着他的手说：“那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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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明忙说：“太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

潘子明回身的时候，差点被桌脚绊了一跤。

黄东来送潘子明到了门口。听见防盗门被关上的声音后，孙漠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帮着黄东来收拾一地残局。黄婉婷摔的是一只玻璃盆，好像正摔在潘子明脚下的位置，旁边就是可乐黏糊糊的痕迹。细碎的渣滓满地都是。

黄东来拿了扫帚和铁撮子，将玻璃碎片一一扫起来。孙漠北拿了一块抹布，蹲着身子，将地上的可乐用力擦掉。末了，地上只余下几道水痕。

擦完后，他帮黄东来撑起了塑料袋，把玻璃渣装进去。黄东来提醒他：“小心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