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联手·瓶颈 孙漠北转过身来。 这身装扮真的不是在c0S死神降临吗？ 黄婉婷先开了口：“干什么呢？” “我………（第5页）

黄婉婷嘲笑了他俩一阵，才接着说下去。

“你知道吗，刚坏了腿的那年，我让我爸跟我一起去坐地铁，也是这种场景，下去的路上有人看我，我就会故意很大声地跟我爸对话，说什么时候才能不坐这东西啊。我爸很配合，就说快了，你再等一等。我就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神态都放松了很多。我们天生就有察觉别人情绪变化的能力。”

“可是一回到家的路上，我就开始哭。因为这都是假的，像一个个泡泡，很快就会被我一个接一个地戳穿掉。”

“现在……好像好多了。”

孙漠北默默地听着。他们乘上地铁，到站下车，然后黄婉婷为他指路，他继续推着她在路上走。路两旁是高大的银杏树，风一吹有还绿着的叶子飘下来，飘在孙漠北帽衫的帽子里，也飘在黄婉婷的裙子上。

黄婉婷拈起一片看看，放在手指间，轻轻吹口气。树叶轻盈地飞了出去，像一只翠鸟。

黄婉婷拿出手机来看。她问孙漠北：“平时看滑雪比赛吗？现在好像在比单板世界杯的蒙特利尔分站赛。”

孙漠北摇摇头。“原先看，”他说，“小时候我爸总带我s体育频道的主持和解说。我俩一起解说同一场比赛。开始是瞎说，后来就有了点专业名词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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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水平应该不错。你知道的，冰雪项目刚兴起不久，现在一打开电视，解说员一个比一个无聊，除了介绍运动员的环节外，说的都是废话。哦，这个速度很快。哦，这个差距很大。我每次都想，这活我也能干。”

“后来我就不看了，”孙漠北说，意识到黄婉婷看不见自己摇头的动作，“我爸去世了。”

黄婉婷原先滑动屏幕的手指停住了。

“对不起啊。”她轻声说。

“没事，是我主动提的。其实我一般不跟别人讲的，”孙漠北努力振奋情绪，“可能我把你当自己人吧。我一看到你就叫了你姐。”

“那你还是别把我当自己人的好。我最怕别人喊我姐。逛街的时候导购这么喊我，我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不至于吧？”

“女性都不喜欢自己被喊老，十来岁的小女生除外。你还不如跟我爸亲近一点，你滑雪这么厉害，他会很高兴的，”黄婉婷说，“我是不成了，我这几年都没干什么让他高兴的事，净给他添堵，是个拖累。”

“那你多少钱卖爸爸啊。也算五千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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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黄婉婷这才想起来这个梗的来源，她说过在自家住包月，一月得付五千欧。“你这也太记仇了吧？天蝎座？”

“……你猜对了，”孙漠北赶紧转开话题，“公平起见，我也得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错。”

“你怎么没把我从你家里赶出去？”

“你又不是律师。还有，”黄婉婷想了想，“你把我当成一个正常人。我喜欢这种感觉。”

好久没人敢跟她开玩笑，和她顶嘴了。

“你看过一部电影，叫《触不可及》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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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看来现在青少年的艺术修养有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