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联手·瓶颈 孙漠北转过身来。 这身装扮真的不是在c0S死神降临吗？ 黄婉婷先开了口：“干什么呢？” “我………（第4页）

路过的许多男女都会扭头看她一眼。黄婉婷不作反应。

“喂。”

“我有名字。”

“咳，姐，哦不我错了，黄婉婷……你怎么会喜欢坐地铁啊。”

“打车的话，我这轮椅不方便。”

“打个豪华型大座的呗。路上他们这么看你，你不别扭啊。”

黄婉婷坦荡荡地说：“不啊，我觉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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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吧。”

倒显得孙漠北想的太多一样。

楼梯和扶梯是万万不能走的了，他们进入直梯，下到负一层。闸机对轮椅来说太窄了，他们得走绿色通道的闸机口，再顺着直梯下去。孙漠北这时候觉得，地铁还是挺便利的。负二层也是这样，站台层右上角有标志轮椅的地方，有工作人员会在那边的地上展开一段轮椅过渡板，孙漠北得以直接推着轮椅顺畅地进入车厢。

可是换乘的时候出了岔子。有一段路没有无障碍直梯。孙漠北正手足无措的时候，黄婉婷轻车熟路地挥手招来了一个工作人员。她伸手指了下身下的轮椅，笑着说了几句话。工作人员很机敏，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是孙漠北第一次发现，地铁里有这样神奇的装置。他们单独开辟了一条台阶，那里的扶手有着电动上下的辅助器械，将轮椅安放到合适的位置后，器械就会带着人顺着向下走，速度很慢。孙漠北跟在后面，为了以防万一，手仍把在轮椅上。

旁边打楼梯往上下的人不少，他们都会以或直接或间接的方式看黄婉婷。黄婉婷似乎习惯了，很平静，甚至还转过来和那些人笑了下。有个直肠子的大爷喊：“小姑娘，走路不小心摔了吧？”

孙漠北的心提到嗓子眼，他几乎想过去揪住大爷，让他不会说话就别乱打听。可是“能不能闭嘴消停的”那句话刚到嗓子眼，他就听见黄婉婷笑着说：“是啊，这一个月都得坐轮椅了，烦死我了。”

大爷乐了，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很满足，说：“年轻人得看路啊，不能边走边玩手机！”

旁边一个帅小伙也指了指那牵引着她向下走的器械说：“这家伙事儿挺酷的，我第一次看人用。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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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黄婉婷说，“谢谢你夸奖。”

孙漠北注意到连工作人员都笑了。他把那句挺冲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他就这样跟着黄婉婷到了最底端，与工作人员一起将轮椅放下来，道谢，然后推着她来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候车区域里。

黄婉婷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坐地铁了吧。”

“他们都不认识你。”孙漠北说。

“嗯。而且他们都会觉得我只是暂时站不起来。我总会好好站着，能跑能跳的。”

孙漠北想让她开心些，说：“因为你好看啊，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大家不会往那方面想。”

黄婉婷又笑了，她侧过身，“喂，嘴真甜。当初是不是凭着这张嘴进雪队的啊。”

孙漠北不服，“当然是因为本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好不好。黄老师一看到我就觉得，此人骨骼清奇，天生异禀，是练武——哦不，练滑雪的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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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我看下次得带我爸来看看眼睛，这大爷是不是白内障了啊？”

黄婉婷嘲笑了他俩一阵，才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