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换·雪场·解说游戏 黄东来向孙漠北提出改变动作风格的建议时,孙漠北在原地呆了几秒。 黄东来将公开赛阳城站的预报……(第3页)
周末在郊外县区的万龙雪场训练时,黄婉婷同他们一起去,还坐着缆车到了坡道顶端。孙漠北知道,这是她还想前往的第二个地方。
孙漠北想,自己可以理解她对雪场的执念。他小时候住在北地的雪山边上,每逢雪季便会背着雪板上山找缓坡滑行。那时父亲守山,他会穿梭在山野间寻找父亲的踪迹。雪地里求的是显眼,一旦出事也能被看见,他们的雪服都是大红的。每每在茫茫的白色里发现那个红色的身影,孙漠北都会停下来挥动手臂,然后踩着雪板一路飞驰而去。这种相遇,是同冰雪为伴的人心中最盛的浪漫主义,什么电视剧的俗套场景都无法比拟的。
人世短暂,苦多,如行走丛林常需提防狼群出没。而雪道漫延,包容,你去拥抱它,它也会同样亲密地待你。情感常是相互的。
不过孙漠北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一定要紧赶慢赶着把这些事做完。
黄婉婷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她撑着拐走路时,每一步都颇为耗费体力,走不长久。在轮椅上看似不怎么用动了,但人总坐着终归是不舒服的。但这两次出行,她的精神都很好。上雪场时,她还在脖子上挂了个相机,说要给他们拍照。
孙漠北没在雪场上拍出过正常的照片,他拍基本都因为滑雪时的高速运转而模糊不清,显得像个鬼影。他不无担心,“你摄影技术怎么样啊?”
黄婉婷很自信地说:“原先在滑雪队的时候,大家的照片都是我拍的。”
孙漠北将信将疑,同黄东来去训练了。刻滑风格的切换需要一段磨合时间,他得平心静气地从每个基础动作练起,尽快适应。
中间休息时,黄婉婷把相机递给他,“帅哥,来看看满不满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这叫法是否出自真心,被说好看总是让人心情愉快的。孙漠北边接过相机边蹲下身来说:“你这个称呼不错,不如以后就取代小北吧。”
结果被黄婉婷利落地伸手往脑门儿上弹了个清脆的脑瓜崩儿,“想的美。”
他蹲在雪里,认真地翻看起了照片。黄婉婷一看就是内行,对构图十分讲究,拍出来的东西都很有美感。黄漠北尤其喜欢一张侧影,他举着雪板,摘了雪镜却仍留着头盔,目视前方,眼神坚毅。他的头和肩膀占据了照片的大部,身后隐隐绰绰的是高山白雪,反倒给人以想象的空间,更有意蕴。她还很会利用人五官的优势,比如孙漠北高挺的鼻梁,这里所有近照几乎都是侧拍,角度挑的很棒。
不得不自恋地说……竟然真有几分帅。
孙漠北再往前翻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什么键,调成预览模式,紧接着预览器里跳出一张大图。图里是一对年轻男女,雪服火红,笑的大开大合,牙都露出来了不止八颗。
黄婉婷眼疾手快,将摄像机一把抢过来。
“回来发你。”她说。
孙漠北“哦”了一声。恰好黄东来招呼他接着去做换刃练习,他便去了。今天主要的练习是-这两种。他感受着躯干和身体重心的细微变化,努力增强着对自我的控制。结果有一下陡坡换刃还是没做好,栽倒在绵软的雪里。
一边叫痛一边爬起来的时候,那张照片在孙漠北的脑海里浮现。
他突然回过味来了,照片里的女孩是黄婉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他很少看见她这样毫无保留地笑了。
那天的练习并不顺利,他需要时间来适应新的刻滑风格。每每滑的不爽快,他都觉得心中憋闷,只是面对旁人时刻意压着,想等着夜里独处时再发泄出来。
深夜,黄婉婷突发奇想,要去露天的大平台上看一看。雪场没有霓虹灯,也没有严重的环境污染,这里是不多的抬起头便能看到满天星光的地方。
她打房间出来,和正在客厅桌前看录像的黄东来随口打声招呼。
黄东来看下表,“都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黄婉婷如实说:“出去看星星。”
黄东来理解不了这种浪漫主义的想法,劝她:“别看了,多冷,回去待着吧。”
她一扬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