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换·雪场·解说游戏 黄东来向孙漠北提出改变动作风格的建议时，孙漠北在原地呆了几秒。 黄东来将公开赛阳城站的预报……（第6页）

假期对运动员和教练员来说都是个遥不可及的词汇，他们通常只有春节这种大型节日才会迎来稍长一些的假日，不会超过一个礼拜，而且很快就要重新投入到训练中去。

黄婉婷还不死心，“就三天的那种呢？可以往返太白山的那种。”

太白山这个地方听起来很熟悉。黄东来很抱歉地说：“真的没有。”

黄婉婷“哦”了一声，神色间有些失望。

黄东来问：“怎么了？”

“我觉得小北应该去一趟太白山，”黄婉婷说，“他现在的问题更多不在技术上，而是在心态上。你知道的。”

黄东来笑了笑，说：“你还挺关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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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是么？”黄婉婷说，“我还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不止因为他是天才。”

“还因为什么？”

“我们都太相似。”

短暂的静默。

黄东来望着窗外的夜色，想了想，说：“可你知道，这是最难解决的问题。我没法保证可以解开他的心结，所以只能在技术上突破，选取不那么容易出错的技术风格。太白山太远了，会耽误我们正常的训练计划。还剩三个月，还要磨合动作，勤加练习。其实，时间不多了。”

是啊……时间不多了。

“好。我都明白。”

黄东来看她低下头，眼里有难掩的失落，马上又安慰她：“等这些比赛都过去，以后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黄婉婷抬起头来，迎上黄东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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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地打量了一遍黄东来的面孔。从小到大，别人都会说他们很像。黄婉婷从来都是高兴的，因为她知道父亲长的不错，中学时有同学悄悄跟她讲，你爸爸超级像某个香港的电影明星。黄婉婷嘴上说哪里有，但心里其实很开心，好像这是间接地夸自己。

这两年，她早就发现了黄东来老的很快，把新冒出的白头发很快染黑也掩盖不住的那种快法。她试图逃避，或者告诉自己这很正常，他毕竟都五十多岁了。可每每黄东来很无奈地笑起来的时候，看着他眼角再明显不过的数条纹路，她都避无可避地知道，他已经不再年轻了。

但黄婉婷那样清楚地记得小时候，黄东来将她扛在肩上的样子。

真让人受不了。

“没事，”她说，“我只是说，以后得让他去一次。至于我自己，已经去了两个特别想去的地方，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黄东来拍拍她的肩膀，又回到电脑前坐下，回看今天的训练录像。

他只是觉得女儿很懂事，从小到大，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这样。他从不怀疑这一点。

他并没觉察出黄婉婷的潜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