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摊牌·拯救 黄婉婷与孙漠北的联手行动并未结束。于是，潘子明收获了种种意想不到的礼物，包括在冰雪中心绕入迷宫楼迷路了铡?（第3页）

“她和三年前很不一样。”潘子明说。

怎么可能一样呢。

孙漠北问：“假如这人不是黄婉婷，你还会接这案子吗？”

“接。”潘子明答道，不假思索。

“只是，”他补充，“应该不会这么有耐心了。我真的不擅长爬栏杆。”

孙漠北走到一边，靠上墙站着，两条手臂抱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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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我们的原因。”他说。

“你说的很对，按理说这官司确实该打……是，连我都上网查过我们的滑雪场所管理规范，那么危险的地方连防护网没有就是不合规。可我们没法再承担黄老师被打残两条腿的风险。”

这里实在经不起折腾了。该低头时要低头。

潘子明在涉及到专业问题的事情上倒是很敏锐，“你是说，雪场的人会报复？”

“是。”

潘子明似乎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服他。他绕着这附近走了两圈，走的很慢。

“我完全尊重你们的选择，”他说，“我没法强求别人去冒险。”

“但是，黄老师比你们更清楚这一点，三年了，他没放弃。如果一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华威雪场会不会再出事？”

“前些日子新闻里，北海雪场雪道坍塌，你敢信吗？雪道下面居然是脚手架，真荒唐，像魔幻现实主义。这么大事故居然没引起什么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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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该有人做些什么？是不是，应该至少先去试一试，再下结论？”

潘子明一口气说了很多。他停下来，看着孙漠北。眼神清澈，目光如炬。

孙漠北两手插在兜里，安静地站着。他没看潘子明，目光投向远方。

灰蓝的天色间，有飞鸟掠过。

他握着兜里的手机，手机忽地一震，是微信来的振动声。

他拿出来看，消息来自黄婉婷：

“这是最后一次行动了。谢谢你帮我。

请帮我转告潘律师，不要记恨我。

我看过他的报道和经办的案子，他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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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

一阵大风刮过，落叶与尘土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