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摊牌·拯救 黄婉婷与孙漠北的联手行动并未结束。于是，潘子明收获了种种意想不到的礼物，包括在冰雪中心绕入迷宫楼迷路了铡?（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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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看向电脑屏幕。

给孙漠北发去最后的消息后，她退出了微信。但她电脑仍连着黄东来的手机，断开比较麻烦。转开安眠药瓶子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黄东来给孙漠北发去了信息。

出于好奇，她点进去，向上滑动着。

——“黄老师，你要的东西我已经买到啦。回来给你？”

——“行。先不要告诉她。”

——“我拍照给你，兵哥不让在这儿取快递，我得藏着，放学了再拆，你先预验收一下。话说，最近也不过年过节的啊。”

——“就当是秋天的礼物。”

——“名头真多。你怎么不说这是今年的第xxx天？还可以精确到几分几秒。”

——“也没错，每一秒都该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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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婉婷点开那张照片。她看到那是一个快递包裹。明细那栏，写的是丁薇专辑。

她只是随口提过，绝对不超过两次。特别是那张老专辑，要收不容易，价钱也不低，她先听网络版，也没什么，又不是什么激情冲上头的脑残粉。她没想到黄东来每天忙来忙去，还能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黄婉婷本来已经筹谋许久，做好全部准备。孙漠北的到来让她将搁置已久的计划提前，她反复在去医院时说自己失眠，拿到药品，藏进自己的袋子，再一一转移到书桌前的抽屉里。她将它们装进那个治咳嗽的小瓶子里，放入最深处，偶尔拿出来在手心摩挲。

终于攒齐了，她觉得是时候了，却怎样也下不去这个狠心。

她没法想象，如果黄东来发现这份礼物再也送不出去，会怎么样。

这个契机将她全部的执念和决心彻底击碎。

潘子明是后来走进来的，他看这里没事，松口气，回去将钥匙拔下来，关上了门。

然后他拿起桌上的小瓶子，蹲下身将雪白的药片一枚枚捡起来，装进瓶子里。药片滚进去时，会发出轻轻一声响。

就这样响了很久，全装完后，他站起身，拧紧盖子，把瓶子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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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谈吧。”他说。

是时候了。

他们围坐屋中，聊了很久。关于过往，关于现在，关于未来。

孙漠北没多言语，他只是默默地听，听到屁股下那片冰凉的地板都被他坐热。

从日光明媚，到落日熹微，再到房间彻底暗了下来。黄婉婷开了一盏老式的需要拉下闸的灯，灯罩呈浅粉色，暖光把每个人的脸罩的隐隐绰绰。她开了大半的窗子，晚风里有山楂树的酸果香气，还有邻家炒菜做饭的油烟味，正是人间暖洋洋的气息。

窗前那棵山楂树已经结满已经赤红的果子，看着很是诱人。

潘子明将研一时碰上的那案情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某建筑工地在安全设施上偷工减料，致使一名民工被坍倒的墙体砸中身亡。建筑公司将消息下压，还威胁民工家属不得将此事闹大。家属通过无数重亲戚辗转找到潘子明，苦苦求他帮忙。这是渺小如蝼蚁的他们能联系到的唯一的律师。

潘子明当时只是普通学生，打南江省来，家境尚可，但扔在一个广告牌砸下来能中三个千万富翁的京城啥都不是。他愣头青一样去拼，仗着当时律所老板全力支持，碰巧对方包工头又是个外强中干的软货，竟然一举胜诉，为民工家属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