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第二赛·意外 结合着黄东来整理封存的资料,潘子明很快顺利地搜寻到三年前那场事故的证据,包括当时现场的照片与视频……(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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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选手同时飞身而下,出发反应时都极短。
不得不说,这次甘夏的状态非常不错。打率先穿过第三个旗门时起,他便处于领先位置。
他雪板下飞出的那条雪风明显要比孙漠北小很多,这说明他以立刃为主,很少搓雪,速度更快。
孙漠北落后一个板头的距离,他余光偶尔难免扫到甘夏,将这差距看的清楚。
单板大回转的比赛其实十分煎熬人心。领先的选手总担心被人追上来,毕竟大赛中最后一道旗门后反超的例子数不胜数。而追赶者更容易乱了心神,落后便想赶紧网上追,结果导致滑行动作不标准,卡雪失误。
但早在赛前孙漠北就提醒自己,这次主要是为了操练新的刻滑技术,不要将输赢太放在心上。即便甘夏真的夺冠,速度的对决还远远没有结束。年末的锦标赛,才是他们真正一决高下的时刻。
经过稍平缓一些的区域,情况并没有太大变化。随后的缓坡上,孙漠北索性不再去关注对方赛道的情况。相比之下他滑的没那么凶悍,却十分稳健,竟也没被甘夏领先太大的距离。就这样,他一直绕过第二十五个旗门,冲向终点的红线,目光右转,望向成绩显示屏——
他竟然是第一?
孙漠北开始觉得事情不对,他明明一直都落后着,而甘夏在最后那一小段好像不知何时起突然没了踪影,他开始还以为只是自己的视角下看不见甘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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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随着惯性向前,雪板轻动,绕出一个半圆,看到计时器上自己的成绩。有一栏显示的是两位选手之间的差距,只见那数字飞速跳动,一秒秒累积,越来越不可思议。
孙漠北的第一反应是甘夏出现了失误,可能摔倒了,也可能滑出了自己的赛道。可是以甘夏的个性,如果事情不严重,他一定会坚持完成比赛来到终点的。
他往回望去,只见救援队正马不停蹄赶往赛道中段。一个小小身影卧在雪里,因为距离太远有些看不清晰。但那黄色雪服,分明来自甘夏。今天赛前孙漠北瞥一眼他衣服,还想这一身同蓝色旗门真是绝配,也许今天就该轮到他赢。
原来在第十八个旗门处,甘夏失去了控制。他的速度和加速度都极快,一下竟飞了出去,重重倒在了雪地里,再没动弹。
救援队踩着雪板,飞奔而去。
教练组也都紧张了起来,兵哥已经顺着防护网外的道路向上跑了过去。
孙漠北轻轻喘着气,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此时,张筱楚所关注的“冰雪华国”公众号推送了最新的比赛消息。她打开,发现有运动员出事了,一颗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她向下看去,发现不是孙漠北,才轻轻松了口气。而甘夏这个名字,她也很熟悉,她知道他和孙漠北总在赛场上比拼,谁也不服谁。
千万别出事。她祈祷。她完全可以想象甘夏的家人得有多难过,多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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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夏最后是被担架抬出去的。他完成滑行的全段速度都相当快,超过了孙漠北的同期成绩。兵哥在下面掐着表,本来十分激动,觉得他发挥不错,没想到他的速度突然失控,整个人被甩了出去。
还好,职业运动员的安全训练发挥了效果,甘夏用手臂保护住头部,免于头部着地碰到坚硬物可能引发的后果。他的胳膊、腰椎连着腿依次摔在雪地里,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要昏迷。他清醒着,意识到身上许多部分都动不了了,大叫起来:“我不能动了!”
他叫的那样痛苦,竟似要嚎啕大哭。
不只是因为疼,更因为通向未来的无数种恐怖的可能。
孙漠北听人转述,听的心惊。他祈求甘夏不要出事,至多只是普通骨折,不要伤及脊柱。可“动不了”这个症候实在太可怕了,谁也忍不住不多想。
兵哥等跑去甘夏所在的医院,北城队只余下黄东来和孙漠北来做些收尾的工作。那一天,孙漠北都过的浑浑噩噩。他忍不住反复回看决赛的视频,甘夏的路线选的都巧而险,极早地便提前开始换刃,让s路线走的更大,速度也更快,这是加快节奏最常使用的方式。但他的动作在孙漠北看来却让人提心吊胆,觉得这样走前刃时很容易无法控制重心而撞击到旗门。换句话说,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