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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殊打小一肚子坏水(第1页)

手腕被人用力抓着,宝珠不想理会他。

此处蒙昧无光,她察觉到过于亲密的距离,往后退了些,陆濯手上使了些气力,将她又带到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气味也是宝珠熟悉的,到底在归来的路上相处多日,陆濯的衣物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味,像是被g草熏过,闻起来很暖和,让人想昏昏yu睡。

“别拉我,这不合规矩。”宝珠抱怨着想走,陆濯只当没听见,两手伸到她腰后,头也微微低着,一缕长发落在宝珠的脖颈上,su发痒。

他找到外衫处松垮的腰带,帮她收紧系了个结,而后很自觉地将她放开。

“明日我要去朝中,兴许会晚些回来,总之能赶上接风宴。你起身后见过祖母和母亲,自有姑姑带着你解闷,我家中也有几个兄弟姐妹,大多淘气,你若不喜,也不必理会。再过几日会有人将婚服送过来让你瞧,你看看是否合心意。”

一长串的话,宝珠迷迷糊糊地听着,颔首道:“你还要去上朝啊。”

陆濯年轻到让宝珠有时会忘了他是个官,又问:“婚服?婚服是提前备下的吗?”

“差不多,”陆濯告诉她,“从我和母亲说了此事后,婚事就在做打算。”

“我什么都不用做?”

“宝珠等着与我完婚就是。”

陆濯事事都安排好,反而让宝珠更没着落,若这是两人的婚事,她怎么能置身于事外。可若是不这样,她的确也做不了什么,宝珠咽下满腹心事,没再接话。这让陆濯心情甚好,拉着她又叮嘱几句,才让她回去歇着。

宝珠不忘问他:“这竹门究竟是做什么用?让人知道,岂不是谁都进得来。”

这种事,陆濯b她更上心:“这个院子是后来修缮出来,依着假山建,旁人并不知晓此处。”

宝珠稍放宽了心,回院子里却咬牙搬了个巨石将门堵上,才回房要水,仔细洗了手入睡。

这一夜还是没睡好,翻来覆去折腾到夜半,宝珠将被子叠了两卷压在身上,沉沉的,这样才有了些安全感。草草睡了三四个时辰,半梦半醒,实在睡不下去,索x起了身。

守夜的丫鬟见她起身,当即让侍nv们端着银盆送热水进来,在偏房洗漱更衣后,宝珠寻了身衣裳换上。她并不ai穿大红大yan的衣衫,多喜好青绿藤紫的薄衫,藕se长裙垂到脚边,白纱宽衣从臂膀绕过,将本就素雅的衣衫更似裹在一团云雾中。

早起身先去见祖母,老太太正在用早膳,留宝珠一同用饭,还将陆濯的生母林氏叫了过来。

这一大清早,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说话:“昨夜睡得可好?丫鬟婆子还用得惯?”

宝珠没有对下人挑剔的理,如实谢过:“都是省心的。”

二人坐了不多时,就听林夫人从长廊走过来,一路上正在训几个下人当差要用心些。进了厅内,林夫人被老祖母叫到跟前用饭。宝珠想起昨夜的事,主动开口道:“昨夜里,并非我的意思……”

那林夫人掩面笑道,似是无奈:“你是个大方的,我却早已猜到是行殊骗我的话,快快用饭吧,别说那混小子了。”

宝珠记得陆濯的母亲信佛,果真见她用的都是素菜清汤,她不多问,低头看着下人给自己夹菜,老太太与林夫人搭话:“行殊出门前,可曾说何时回来?”

“谁晓得他,”林夫人笑道,“母亲不用担心他,只有他诓人骗人的份儿。”

“阿弥陀佛,”老太太和她打趣,将脸又看向宝珠,“行殊打小一肚子坏水,最好骗人,你若恼他,尽管来找我做主。”

宝珠听了半晌,心中有诸多疑惑。陆濯在外的名声很好,不曾有这样传言,她擦了擦嘴角,疑惑:“这话我却听不明白,世子他……他不是……”

林夫人站起身坐到她身旁,叹道:“他呀,最是个会装模作样的。你们刚订下婚事那会儿,老爷本想问要不要将他带去看你,他那会儿才四岁,正是最混的时候,将他爹的书房都一把火要烧没了去,还站在一旁笑。打小就十句话里八句骗,这伺候的下人们被他骗得团团转。我和他爹打也打过,骂也骂过,等他再大些,倒是不骗了,学会变着法儿给人下套。”

宝珠一听,吓得要站起来应和两句,生生忍住,假装惊讶:“还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