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旧忆·重启 黄东来买了许多东西回去。每一次采购回来，轿车的后备箱都会被塞的满满当当。每每把东西从地下二层的停……（第1页）

黄东来买了许多东西回去。每一次采购回来，轿车的后备箱都会被塞的满满当当。每每把东西从地下二层的停车场运上楼，他都会忙的一身汗。

黄婉婷拄着拐从屋里出来，嘴唇涂成葡萄红色。黄东来抬头看她，“口红挺好看。”

黄婉婷偏下头，“谢谢。没想到钢铁直男还能看出我化了妆。”

每一次争执后的第二天，他们都会很自然地展开一段对话，然后过去就算是翻篇了。这是他们不动声色的默契。

她看着他左右手各提着一只巨大的沉重的塑料袋，将它们堆在厨房门口。

黄东来说：“你别动，等我回来收拾。”

说的好像她还有能力去动一样。

黄婉婷“哦”了一声。“还有多少？”

“再送一趟就好了。”

黄东来想关门，被黄婉婷拦住了。她站在门前，手将门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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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关，”她说，“我帮你留门。”

黄东来点点头，踏入电梯间。

电梯门关上，数字不断向下跳动。黄婉婷想试着蹲下身，用什么东西把门抵住，却失败了。她稍稍变动重心，身体便极度不平衡起来，好像马上要摔倒。

与其让黄东来回来收拾包括自己在内的一摊子残局……还不如老实站着吧。

她再次觉得自己好没用。每天这个念头都会在她脑海里盘旋往复千百次。

黄东来很快就上来了。黄婉婷侧身让他过去，将门关紧锁好。她安静地站在原处，看着黄东来忙前忙后，把东西堆进冰箱里。和以前一样，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和以前的每一天都一样。和将来的每一天也一样。

黄东来说：“今天下午会找梅阿姨过来陪你，我要去冰雪中心。”

梅阿姨是家里的保姆，住的不远。有时黄婉婷独自在家，她会来做饭，收拾房间。

听到这个地名，黄婉婷松了口气，总算不是找律师。她问：“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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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家住的那个小北，最近训练上出了点问题，”他说，“你唐叔叔让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你之前就总提起他。他应该很厉害吧。”

“嗯，是个好苗子。”

黄婉婷犹豫了下，问：“你……又可以去做教练了吗？”

黄东来摇摇头，“还不确定，要看情况。”

他将一排雪碧放在冰箱的最外侧，又单独拿出一罐，“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