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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赛·捉弄·京城 黄东来照旧每天监督孙漠北的训练,与他分析技术动作的每个细节。在他眼里,世界和平常没太多变化,……(第1页)

黄东来照旧每天监督孙漠北的训练,与他分析技术动作的每个细节。在他眼里,世界和平常没太多变化,只是他重新回到了教练员的轨道上。

平时说的话更多了些,走起路来也更快了些。他开始与外面的世界接轨。之前三年,他总奔跑在家、超市与一家家律师事务所之间,三点一线,单调又封闭。

而雪场不一样,这里连空气都要清新不少。滑雪是同自然的亲密接触,有人一心征服,最终走入无情竞争的死胡同。而有人明白自己渺小无助,反倒胸襟开阔,自有一番广阔天地,更能看得开世事变迁。

——“这个回转里是不是忘了调整呼吸?要记着保持呼吸节奏,别憋气。”

——“即使已经很累了,腿也不要紧张,弯曲膝盖,肌肉放松下来。你这个雪板的响声也太大了。

——“你看你这个换刃的动作,像后面牵着一条巨型犬。你是去高级道遛狗的吗?手横过雪板来,帮着你扭转身体。”

黄东来起初担心自己不会有那么多时间陪女儿。但出乎意料的是,黄婉婷竟然很开心,吃早点时总催着他赶紧去上班。

“你是属于雪道的,”黄婉婷信心满满地说,“你回去做教练,就意味着生活离回到正轨不远了。这是好事。”

三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没有赵钱孙李潘各色律师叨扰,竟然难得地其乐融融起来。黄东来终于松了口气,赶紧享受下这珍贵的舒心时刻。

他不知道的是,女儿已经和孙漠北达成了秘密的联手协议。他们正筹谋着展开一场漫长的联合行动,主要目的是让潘子明律师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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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休息日早晨,黄婉婷打卧室那儿探出头来说:“喂,老黄,我听了首新歌,还不错。给你设个新的手机铃声呗。”

黄东来丝毫不反抗,把手机递给黄婉婷。只要她想改,铃声是否符合他个人的审美是不重要的。女儿曾问他好不好听,他实事求是地说只是凑合而已。结果她一撇嘴,非说他品味不行,缺乏审美。之后她再问,他便一概答说:特别好听。

黄婉婷拿着手机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用数据线连接电脑,又将他的改成自己的。经过一番设置,黄东来所收到的每条信息都会同步传送到她的电脑。

她将黄东来的铃声换成《卡农变奏曲》。新工作需要更富激情的音乐作伴。

黄东来只知道他的铃声变得正常了不少,没有了曾经云里雾里的迷幻氛围,却对此外黄婉婷搞了什么鬼全然不知。

黄婉婷告诉孙漠北,她要等待合适的机遇,抓住,然后慢慢磨掉潘子明的耐心。

他们在网上查到,潘子明虽说年纪不大,却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法律工作者。他几个代表性的案子都有着以小搏大的特点,被告上法庭的都是知名的大公司。他曾接受过几次采访,也提到过因为受理某些案子而被当事人报复的经历。

视频里他与平时无异,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脖子微微前倾着,听对方讲话时愣愣地点着头,说话前要先扶一下从鼻梁上往下滑的眼镜。看不出一个如此文弱到有点像书呆子的人,竟然有这样的勇气。

看完那个采访后,黄婉婷托着下巴盯着屏幕看了许久。

她说:“他挺厉害的。讲实话,我有点佩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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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漠北点头赞同。“还想赶他走吗?”

潘子明毕竟与孙漠北无冤无仇,孙漠北一时下不了决心去整蛊。

“当然。”黄婉婷丝毫没有动摇。

她说:“这是两回事。他毕竟是人啊,是人就会有耐心被耗尽的一天。我得一点点让他知道,我不想起诉华威雪场,更不会出庭作证。毕竟如果真的上诉,受到报复的不仅是他,还有我爸。”

电脑显示有一条微信消息。黄婉婷点开来,是潘子明发给黄东来的。

她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问孙漠北:“你第一次公开赛是什么时候?”

孙漠北不假思索道:“九月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