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滑雪少年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把悲伤留给昨天 孙漠北被国家队预接收后,有两个礼拜短暂的假期。黄东来提议说,大家可以到南方玩玩。这些日子总在冰天雪地怠?(第1页)

孙漠北被国家队预接收后,有两个礼拜短暂的假期。黄东来提议说,大家可以到南方玩玩。这些日子总在冰天雪地的北国,换个地方也能换个心情。孙漠北嘴上不情不愿,说到哪儿都冷的要死,南方又没暖气,但身体却很诚实地跟着去了。

冬天去江南还不是最可笑的,更让孙漠北服气的是,黄东来竟然要去看江南的滑雪场!用脚后跟想都不难想出来,一年下不了几次雪的地方,怎么会有雪场呢?

但黄婉婷在大众点评上一搜,真找到了一家。孙漠北只得认栽,看来脚后跟不如脑子靠谱,世界变幻莫测,有些“常识”如今未必正确。

只是当他们真去到了那里后,这些真的滑雪行家有几分哭笑不得。这至多可以被称为一个简易滑雪场,高级坡只相当于万龙雪场的初级坡,人潮密集,好比许多只饺子等着下滚水锅。大家沉迷于排队从稍微陡峭一点的高级坡上坐轮胎溜下来。当然,也有教练会教他们一些基础性的动作。那些双板的初学者正学着犁式滑行。“膝盖一定要弯着,不能邦直邦直的,也别往后坐,身体微微前倾。千万要记好了,刹车的时候有用!”

孙漠北啧啧两声,“这也太……初级了吧。”

“总比没有要好,”黄东来倒是很满意,说,“前些年,南方许多堂堂省会都找不出一个雪场。”

他们细细看过,雪场的不同地段都架设了防护网,特别危险的地段甚至装了两层。

忘了提,华威雪场的问题引起了广泛的关注,雪场快速扩张中产生的一系列问题及反思都被知名新闻杂志做了专题报道。《华国滑雪场所安全管理规范》被不断更新,《滑雪者行为及安全守则》的传播范围越来越广,对雪场救助人员的培训力度也在加强。

每一个热爱雪道的人都在努力,让它变得好一点,更好一点。

从南方回来后,孙漠北买了一张火车票。他要独自前往北城以北,那个叫关城的城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城位于华国东北边疆,高山耸立,林区大片。孙鸿帆说过,那里的高处长年积雪,白色流淌遍了山野。最大的一片雪山,名为太白。

那是个临时的决定,软卧已经没了,只剩下硬卧上铺的位置。孙漠北站在两节车厢的中间,透过一块四四方方的小玻璃看荒野、坟墓与被冰封的河流急速地掠过。看了一会儿,眼前只剩下白、灰、蓝交叠的发着光的色块。一种阴沉的斑斓。

在太白山下,他看到不少游客,他们议论说大雪一年封山九个月,实在太冷,下次来玩最好赶在夏天,气温凉爽到能避暑。

山脚下比城区更凉。他里三层外三层裹的严实,寒气仍透过羽绒服、羽绒背心和毛衣透进来,干冷干冷,让他每一寸皮肤都忍不住哆嗦。

孙漠北在售票处的外围站定,仰起头企图看尽长福山的全貌,但拦山腰云层密布,有如雾气弥漫,前段时间应该没少下雪。再往上是什么样子,不得而知。

突然有什么往他手上靠。孙漠北迷茫地看过去,一个大眼睛阿姨把小女孩拉到他面前,示意他牵好,“那边人太多了,你帮我看一下小妹妹,我马上就来,好不好?”还没等漠北答应,就加入了买票摩肩接踵的长队里。

“哎……”孙漠北哭笑不得。或许因为他长了一张和蔼可亲、至少一看就不是大反派的脸,他总是收获到路人沉甸甸的信任。但漠北真的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曾带过三四岁的表弟表妹玩,没过半小时耐心就会被消磨殆尽。

小女孩说她从南部小岛上来。她皮肤黝黑,爱笑,酒窝甜甜,“大哥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雪!”

孙漠北挠挠头,不知道该接什么,他在学校时就常常融不进女孩子的发言。还好她想到哪说到哪,很快抛出了新的话题,“那上面是什么啊?”

孙漠北再次仰起头。云雾深重,峰顶被埋藏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一个伟大的世界。”

小女孩似懂非懂。

孙漠北十分煎熬地陪她玩了好一会儿,在她几度等妈妈等的要哭的时候变简单的魔术逗她开心,阿姨才来将她带走,止不住地道谢,还往漠北手心放了一粒玻璃纸包的浅色硬糖。漠北把它含在嘴里,是味的。

他走到问询处,问:“您好,请问这里的自然保护区开放吗?”

里面的人把头摇摇,“那里是深山区和无人区,不对外界开放,不好意思。”

孙漠北失望地“啊”了一声,仍不甘心地问:“完全不可以的吗?可我听说滑雪巡护队就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