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对手·神秘的男人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孙漠北便自然醒了。长久的训练已经让他身体形成了自然的生物钟。他没睡前拉窗帘怠?(第2页)
吃早点时,孙漠北不好意思地说:“我的行李箱先扔哪个有空的地方就行,晚上再拿走吧。我得考虑下能不能回的去家。”
黄东来“嗯”了一声。“和家里闹矛盾了?”
孙漠北想了想,说:“算是。”
黄东来看向他的女儿,好像在征求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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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孙漠北还知道了,她叫黄婉婷。
“多住也不要紧,”她说,“按月收费,一月五千,不包吃喝哦。”
孙漠北又贫了下嘴,问:“韩元行吗?”
黄婉婷一瞪眼,眼头朝上一挑。她是个美人,即便做这种夸张的表情,样子仍很好看。“做梦。”
黄东来放下筷子,无奈地提醒:“婉婷。”
她耸耸肩,淡淡地说:“开个玩笑而已。要是都板上钉钉了,你还问我干什么?”
黄东来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黄婉婷没再说话,掰一小块油条丢进面前的大碗豆浆里,让米白的豆浆浸润油条每一个松散的缝隙,又很豪迈地加了一大勺糖。她将勺子放回装白糖的罐子里,抬眼看下孙漠北,淡淡地问一句:“要吗?”
孙漠北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在对自己说话。他点头说谢谢,黄婉婷便伸手把糖罐向前推了一推,到他身前的位置。她的手臂很长,纤瘦到骨节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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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以陆上训练为主,周一到周五练习的地点都在市里的冰雪中心,周末才会去附近郊县的雪场实战。他们通常的模式是上午训练,下午上文化课,个别日子会调整。队里要求早上七点到,七点半到八点是所谓的“晨省”时间,由主任唐兵和大家讲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兵哥原名唐兵,一众滑雪人都叫他兵哥,大家便也入乡随俗。他看起来就是个有故事的人,面色黝黑,线条如刀刻,右脸颊上有一道刀疤,据说是年轻时英雄救美留下的,为他平添了股狠劲。但就是这样一个貌似来自某黑恶势力的人,生活中却和居家好男人挂着牢实的钩,早早起来做饭送女儿上学,中午晚上还要紧赶慢赶地去接。听说他爱人是护士,平日里更是忙的团团转。
孙漠北又迟到了,他几乎就不曾准点赶上过“晨省”这个环节。他刚到冰雪中心就听见铃声作响,打眼一看,督察处四大巨头正守在门口逮人。
督察处与学校的政教处作用类似,主要监督各位队员的纪律表现,督查范围从迟到早退到上课说话,几乎无一不包。领头的主任被大家私下称为“大刚”,每每在走廊上一打照面,队员们便纷纷抱头鼠窜。
孙漠北是惯犯,惹不起躲得起。他扯下队里统一发的薄外套卷巴卷巴塞进包里,绕了个大圈溜了,发消息给祁华,“帮我看看形势,兵哥啥时候背过身去。”
祁华回的飞快:“成。”估计正在偷着玩手机。
孙漠北跑到了中心后院。后院是由栏杆围成的紧锁的门,有两米多高,但对孙漠北来说不成问题。他先摘下书包,站的远了一些,仰头看看悬上天的金色光球,然后如投掷铁饼一样拿准了姿势用力一挥,把书包丢进后院,着陆时它和水泥地撞击,连着塑料水瓶,发出沉闷的“咕咚”一声响。
他一身轻松,一米八几的个子,却灵巧地攀附上栏杆,顺利地在横向与纵向交织的部分安放手脚,用力几次,就翻了过去,跳到地面上。这也许得感谢小时候上树的经验。
这个时间,督察处主抓的是迟到了还傻乎乎的从正门往里进的队员。孙漠北抱着书包,做贼一样窜过小操场,奔下台阶,进到楼里去。遥遥地他就听见兵哥说:“不要把你的比赛思路弄的跟北城的规划似的,今儿想起来从这儿抠一块儿,明儿想起来去那儿扒拉出来一片。要全盘规划,每天的任务都不能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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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漠北:“……”
兵哥嘴里总能突然冒出一些精辟的句子。
他蹲在会议室敞开的后门边,紧盯着手机上最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