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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联手·瓶颈 孙漠北转过身来。 这身装扮真的不是在c0S死神降临吗? 黄婉婷先开了口:“干什么呢?” “我………(第2页)

黄婉婷忽地一笑,嘴角上扬,“喂,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有病?这么对我爸,又这么对昨天来的潘律师?”

孙漠北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老实地说:“我觉得黄老师挺不容易的。”

他很快又补充了句不那么真诚地由心而生的话:“但我也能理解你这样做,发生了这种事,你肯定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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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婉婷一声嗤笑,“少在这儿装老好人和稀泥。你理解个屁。”

她神色讽刺,孙漠北手足无措,实在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他知道这种设身处地的说法很苍白无力,可他总不能像根木头在这里安静地杵着吧。

黄婉婷伸手一指,“左边抽屉里有包烟,还有打火机。拿给我。”

孙漠北“啊”了一声,“这样不好吧。”

还没来得及把“抽烟有害身体健康”这八个十分有力的字四平八稳地说出来,黄婉婷的语气一下就变得强硬,“叽歪什么,叫你拿你就拿。”

孙漠北不敢反抗,只得老实地拿过来给她。她叼一根纤长的白烟,右手一按火机,接着闪烁的火苗将烟点着了。浅灰色的烟雾顿时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吞吐烟雾的时候,黄婉婷的五官模糊浅淡,像被连绵细雨笼罩。

“雪场老板姓赵,黑白两道通吃,手底下还有厉害的打手。他本想私了,我爸不干,说他们明知有问题还拖着不解决,这事与钱无关。之前老黄请过不少律师,多半听到他名头就吓跑了。剩的不多,大半心里也犯嘀咕,我赶他们没太费时,”抽着烟提神,黄婉婷的语速略快了一些,“姓赵的说了,我们敢告,他就有办法堵,还会卸我爸两条腿,叫他跟我一个德行。这种人,我们惹不起。我赶人走,是为了我爸好。”

似乎想到了孙漠北天真的“我理解”,她又笑了几声,才说:“现在明白了?小朋友?”

孙漠北不好意思,把头低下来了。他为自己之前那些天真的误读与错误的揣测感到十分抱歉。果然,他永远不知道每个陌生人面前拉下的帷幕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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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回请的律师是个刺头。竟然没被吓跑。”

她将烟拈在左边手指间,身子向前探了探。

和暖的呼气几乎吹在孙漠北脸上。有烟灰落上她裙子,她轻轻掸掉。

“不想让你教练也跟我一样吧?”

孙漠北慌忙摇摇头。

“那就跟我站一边,”她说,“相信我,咱俩一条战线,腿和脑子都有了,一定能办到很多一个人做不成的事。”

这话隐含的意思是孙漠北是个白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那种,孙漠北自然是不服的。但就刚刚的对话而言,事实好像确实如此,他被黄婉婷说服了。他只得学着抓住问题本质,不去理会这种细节,点了点头。

黄婉婷伸出右手,手肘撑在桌子上。因为长久不运动,她的手臂很细,手腕处骨节明显地突起。他们将手在一起握了下,算做一种对彼此承诺的仪式。

“保守秘密。”黄婉婷说。

烟快燃到手指的时候,她将它丢进桌上的烟灰缸,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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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盒摆在旁边,紫色的,上面写着peel的字母。她第一次尝试这种葡萄味的爆珠是在大二的时候。她忽地想起有一天,她开着酒红色的女式摩托一路飞驰到宿舍楼下,打电话给室友让她帮自己把同样的一盒烟从六楼阳台上丢下来。奇迹一般地,她接住了,然后喊声谢谢飞驰而去。后来室友说,那天她酷极了,穿着一件黑色的长皮衣,马尾扎得很高。她自己都不记得这些细节。

黄婉婷手按在烟盒上,久久没有移动,甚至按得越来越紧。

孙漠北试探着叫了一声:“姐?”

他还以为她有什么地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