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联手·瓶颈 孙漠北转过身来。 这身装扮真的不是在c0S死神降临吗？ 黄婉婷先开了口：“干什么呢？” “我………（第1页）

孙漠北转过身来。

这身装扮真的不是在s死神降临吗？

黄婉婷先开了口：“干什么呢？”

“我……”孙漠北觉得情形的紧张程度不亚于被数学老师拎起来做压轴题，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试图编造某个更合情合理一些的理由，“我看到这里有法律的书，以为可以随便看看的……”

但怎么回想怎么觉得假，就像编的作文故事永远都漏洞百出一样。之前有个同学每每编到编不下去就开始制造各种死亡，什么走在马路中央一辆小汽车突然飞驰而来之类。他过生日的时候，班上同学纷纷送上各种礼物，恳请他不要将自己写到作文里。

孙漠北小声说：“不能看我就走了。”

一根拐杖挡住了他的去路。

黄婉婷慢慢地道：“走哪儿去啊？”

她重心偏向一边，尾音挑起来，脸上带着点笑。

“……”有冷汗顺着他后脑勺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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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婉婷把他这副掩饰不住的怂样看得一清二楚，“你怕我？”

孙漠北心里想：谁难道能觉得你和蔼可亲么。但他当然不敢说出来。

黄婉婷饶有趣味地看了他一会儿，向侧边挪动了下，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把双拐放在一边，弯了腰下去将长裙下摆的褶皱仔细地扯平。

她俯下身去时，孙漠北才注意到她后脖颈处贴着一片浅棕色的膏药。

她以更放松的姿势背靠在沙发的后背上，淡淡地说：“现在骗三岁小孩也不用这招了。忘了提醒你，我腿是残了，脑子可没坏。”

孙漠北一时无话。但他觉得即便黄婉婷猜到了他的心事，自己也一定要咬死只是随便看看。总不能说，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想搞清楚昨天被你轰轰烈烈地赶出去的大律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没想到黄婉婷会率先袒露。

她伸出右手食指，向下，指着自己衬衫裙下两条修长而僵直的腿。

“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孙漠北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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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在华威雪场摔了一跤。那是新开的雪场，品牌扩张飞快，器具和场地都有问题。当天滑雪纯属一时兴起，我现租了雪板。结果脚头扣带松了，我下坡加速时直接摔了出去。”

“那片没设防护网，我腿撞了树才停下来。醒来的时候，左腿韧带断裂伴粉碎性骨折，右腿完全没知觉了。医生怎么说的来着？”她耸耸肩，“管它那些医学名词到底是什么，反正这俩家伙算是废了，没救了。”

黄婉婷语气平常，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也许，这件事已经在她心头盘旋数百遍，她才得以在这次讲述里把所有的情绪压到表面下去。

孙漠北愣在那里半晌，他一时失语，连呼吸都要停滞。

他绝计想象不出三年前发生的竟然是这样惨烈的事故。

黄婉婷本在京城大学读生命科学，长得漂亮，成绩优秀，又是校滑雪队长，公认的天之骄子式的人物。她每周末都会去附近的崇山雪场滑雪，事发第二周本要代表学校去参加全国大学生滑雪冠军杯总决赛。当时她已经拿到体育教研部的保研名额。但随后她只匆匆忙忙地毕业，没修完经济学双学位的课，也没有接着读研。她仿佛在一马平川的阳光大道上一脚踏空，然后落入暗不见底的深渊。

“我爸一直忙着要给我打官司，向雪场讨个公道。”

黄婉婷忽地一笑，嘴角上扬，“喂，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有病？这么对我爸，又这么对昨天来的潘律师？”